藝術貴在有個人的面貌

每一個年代有某一種藝術的價值。 二十世紀的西方繪畫與文藝復興時期的也大不一樣,可是也有同樣震撼人心的。 一個藝術家要寫出有影響力的作品是不是一定需要傳統的技巧?我看這已經被很多二十、二十一世紀的藝術家否決了。可是,在選用材料方面,如果選用傳統材料的(不論油畫、水墨畫),大多會因為素材的關係,不多不少與古人拉上了關繫。

中國水墨傳統由其深遠,哲學特多,我們的眼光都是被兩千年研究下來的定論訓練出來的,所以從技巧方面來批評一張畫的好與不好比較容易。 我們看現代西畫時,會不會說他那一筆不好,那一筆沒有力?最多,我們只會說我們看不懂。所以,中國畫變相就被一些傳統的規矩規範了。 我們每看一幅「中國畫」時,總會看看他的筆法夠不夠好。這個中國「文人」的傳統,這個先入為主的「法」比「內容」、甚至「感覺」更高的傳統,恆久不變,歷史上沒幾個中國畫家可以衝破這傳統,把自己的面貌表達出來。

我心中仰慕幾個畫家:石恪,八大山人,黃賓虹,吳冠中。他們沒有被「法」規範了他們的創意,淋漓的表現出他們獨特的個性,用濃烈的感情寫前人未所寫,來人也寫不出的。怎能不佩服?藝術貴在有個人的面貌。

石恪《二祖調心圖》

石恪《二祖調心圖》

吳冠中《雪梅》

吳冠中《雪梅》